【多妹】只是念旧
始终看向前方的人怎么会回头。
只是念旧。
现实向
退役后
破镜重圆未成功版，所以是be❗️
（好像又是非典型be？我母鸡啊呜呜呜）
全私设（ooc我的
禁的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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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打开直播，弹幕很快开始刷屏。
“不是已经开直播了，笑死了，你们真的，只知道玩老梗，水漫金山还是玩不厌，受不了你们。”
田野一边说着一边拆了包饼干放在旁边，右手再次握上鼠标本能地点开了英雄联盟客户端。
“玩什么？英雄联盟啊。”
“别的？别的什么喔，不知道要玩什么。”
“行行行，你们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好了吧。”
飞快滑过的文字里频繁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游戏，世界日新月异，游戏也一样，到如今糖豆人其实已经消失在游戏的热潮里，却总是会被长情的老粉们记得很牢。
“那就玩糖豆人，这下可以了吧。”
主播一向心软又听劝，利索地点开最新版本，等待游戏加载的进度条。
云南的风总是柔和的，即使是在酷热的夏天，几年前好像也曾有这样的桥段，甚至他的房间都没什么变化，背后还是那张床，相比好多年前在镜头下高歌《偏爱》时的高糊名场面，似乎只有直播画质在随着时间变迁。
田野顶着一头刚剪过的短发，胳膊纤长，看着还是跟高中生差不多。
粉丝戏称：世一高。
但其实已经退役的Meiko选手一周前刚过了自己的28岁生日，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个成熟的年纪，更何况是在八倍速的电子竞技世界里，不过任性这一点倒是从来没有被磨去棱角。
要不是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保证了十几遍确定他一年以后一定会回去，签教练合同的前一天晚上被一声不吭甩在EDG基地的明凯差点连夜扛着飞机到楚雄把田野逮回去揍一顿。
Clearlove：我看你是叛逆期到了，我tm有录像的。
倒是远在广东的李炫君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件事，马不停蹄发去贺电嘲笑了明凯整整五分钟，直到被明凯威胁说他下周正准备去广东旅游半个月，希望有个兄弟能安排一下全部出行，尤其是费用。
老上单挂电话的反应速度堪比对线单杀。
而今天的糖豆人局，也必然会有杂技上单绕后开团的名场面。
“爱尔兰老猪？！我靠这是重名吧……”
“真是你啊李炫君，诶！是不是你们告密了！唉肯定是的，想都不用想。”
“这都能狙到的，这游戏是真没人玩了啊。”
今天的直播全平台都没有预告，全靠粉丝一传十十传百呼朋唤友而来，李炫君能来得这么快肯定有卧底告密，田野接受了连麦邀请，一句“你是狗吧”先声夺人。
“我是不是狗不太清楚，但你肯定不是人。”
对面的人哼笑着回嘴，熟悉的声音和语调，一如既往的高水平发挥一下就把粉丝带回了两年前，那些五个人在基地训练室里争当大喇叭的普通日常，看着满屏的“我青回”，嘴人的神依旧不依不饶。
“是不是他们有人跟你告密了，不是，他们怎么告诉你的啊？”
“我真服了，是你自己一年前鸽粉丝的时候在微博评论里说明年的今天再补上。”
“渣男啊田野，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
“别乱讲啊李炫君，我都不记得你居然会记得？”
“那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田野一下哽住，刚想回怼的时候屏幕上的小人就这样掉进了缝隙里，顿时惨叫。
弹幕刷过一片“有笨蛋”，气得嘴硬小子立刻开始怪罪己方芙兰朵骚话太多影响自己发挥，虽然体验了一把赵礼杰的弟位待遇，但赵礼杰是赵礼杰，李炫君终究是李炫君。
“嚯，那你还不来给我一巴掌？”
两个人同时爆笑。
直播是临时起意，两小时后主播就宣布下播，并留下了一句以后肯定还会播的flag潇洒离去。
李炫君关上电脑，望着窗外伸了个巨大的懒腰，广东从来不缺太阳，气温也偏高，EDG几个拖鞋小子大多都是因为天气养成的习惯，比如江门，比如马山，他揉了揉手腕，拿起手机解开锁屏，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ok”，忍不住还是发了一句原本已经按捺的话。
“真不回来了？”
过了好久，对面才回话。
“不了。”
“老子是真不知道这俩在别扭什么东西，认识了tm123…10年，我艹，居然这么久了，服了，不知道是有什么话这么说不开。”
李炫君一敲桌子，满杯的可乐跟着洒出了几滴。
“唉，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这话还有点恶心，反正这俩可以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了，他们自己都说不开，我们又能怎么办。”
真他妈的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明凯紧皱着眉只觉得头疼，没注意到底放没放凉，一大口粥喝下去被烫得直哈气。
“李炫君，明天我想吃佛跳墙。”
“嚯，还佛跳墙，吃不吃佛跳你？快点把mibugi搞回来给他们eng凑个坦白局。”
“不是，那你怎么不搞。”
“行啊，我请吃饭，你付钱，这不是tm的完美。”
“给爷爬吧你。”
被李炫君千里迢迢叫到广东的人这才待了没两天就要被赶回上海，好在明凯登机前还是成功托运了一堆免费海鲜，掏出手机给多年来终于被敲了一笔的老油条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收获一句秒回的“滚滚滚”，满意地走向了登机口。
“我跟你说，我理由都没来得及说，他就答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妈的，不是说不回吗，怎么韩国人还有两幅面孔，真香是吧。
打赌打输因此大出血的李炫君咬牙切齿，立刻准备奔赴上海兴师问罪。
2.
想把田野叫回上海就简单太多了。
毕竟缺点就是单纯。
吃饭的当晚他是第一个到饭店的，跟着服务员到了一个包厢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什么孩子满月请了一大堆lpl选手。
30平的包间里一共就五把椅子。
果然有狗。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田野放下手机准备骂人，一连串的阴阳怪气蓄势待发，却被那张很久不见的脸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瘦了一点，黑了一些。
刮了胡子，刮得很干净。
只有这一刻才会发现，有些事情已经无可奈何地成为本能，就像他原本以为逐渐淡化的记忆会褪色模糊，却在这一瞬间被现实击碎想象，就那一瞬间，可能他比AI识别都要快上半秒，几乎是立刻他就发现了那张脸上所有的，和记忆中不同的地方。
清晰到可怕。
“哈，好久不见啊李汭燦。”
沉默迅速扩张，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笑起来，主动开口。
“好久不见……”
“田野。”
2024年世界赛结束，Meiko选手和Scout选手同时选择了退役。
似乎每个选手都一样，即使曾经高光无数，在职业的末期都会因为不稳定的发挥而充满争议，恶意四起，新人辈出的战场上总是残酷到恍惚，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觉得还好，至少最重要的输赢本身是毫无争议的。
两位lpl老将一路走得坎坷跌宕，终于翻过了英雄联盟这座高高的大山。
以后呢？
或留在EDG试试看能不能继续发光发热，或退居直播也可以过一过更加自由的生活，16岁的Meiko选手在踏进电竞世界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或许自己接下来的半生都可能会和这个游戏绑在一起，26岁的田野却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更何况他早就习惯了和EDG这个名字，和明凯这个没有叫过哥哥的哥哥，和李汭燦这个一起走了八年的队友，牢牢地绑在一起。
那天晚上很冷，寒风吹得窗户都在轻颤。
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空调暖气徐徐，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姬星开门见山，说要谈一谈他们俩后续的任职合同。
田野打起精神准备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抢先。
“我需要回家。”
“是这样李汭燦，你兵役那两年我们是可以等你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不是。”
一个激灵，田野清醒了。
“你想好了？”
“嗯。”
“那你回去了，后面要做什么？直播？”
“看情况吧。”
“那，也行，到时候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好具体的事情，不管做什么行业应该都帮得上你，这个肯定没什么问题。”
“行，那田野呢，也要回云南吗？”
“如果你也要回云南那也是一样的，我们……”
也？
不知道是哪根不知名的神经被这个字眼戳痛，他突然就觉得满心烦躁。
“不是，为什么要说也啊，我肯定是要留下来的啊，又不像。”
及时刹车，后面半句没过脑子的话被姗姗来迟的理智重新塞回喉咙，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任由空调运转的嗡鸣声充斥房间。
“那就这样定了对吧，行，我先走了，好困。”
晚上九点，按照电竞人的作息还是精神抖擞集中rank的时候，田野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手机自动熄屏，也还是继续盯着。
李汭燦要走，所有人都不会有多意外。
他更是不会。
其实这是一道很简单的推理题，只需要一点横向对比，想留在中国的韩国选手大多都会在这里留下足够稳定的存在痕迹，做好后续生活的准备，比如和中国女生结婚生子组成家庭，比如在中国的城市里开店营生，比如自己买下一套中国的房子好好装修，还比如亲口承诺说自己以后就在中国，准备一辈子赖着不走。
桩桩件件，李汭燦一条都没做过。
一起打到1000场的话成为了事实，“五年后给你”也早已兑现诺言，这个一向言而有信的人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未来的方向，因此才会认真做到一个多余的承诺都不会滥用。
田野扔了手机埋进被子里，烦躁的情绪顶在心口抑制呼吸，堵得喉头发痒。
明明早就决定不会留下。
却一次一次，用一个一个承诺，拖延希望。
“田野。”
房间里没有人答话。
安静了很久，关门声轻轻响起，田野猛地坐起来就被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大跳。
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被拦在齿关，心脏还在狂跳，下意识地捂了捂脸上的鸡皮疙瘩，他深呼吸忍住被点炸的脾气，转头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人。
“要说什么快说，别搁这儿站着当门神啊。”
四目相对，沉默再次席卷。
被压住的情绪隐隐躁动，他闭了闭眼，决定赶人出去。
身侧忽然一阵风。
他被人拥住。
“田野。”
“别推开我。”
抬到一半的手定格在空中，田野安静半晌，眼睁睁地看着胸口的满腔躁动化为不耐，他皱眉良久，等着对方把自己放开，却始终没等到。
他突然就笑起来。
“李汭燦。”
“嗯。”
“我喜欢你。”
人的改变只需要一个晚上，更何况只是一个念头。
他看着李汭燦惊讶的神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两个人的温度再次短暂交融，不留痕迹。
“以后就算啦。”
3.
李汭燦回来干嘛呢，田野思考了片刻，决定摆了。
明凯点的菜都很不错，他原本没打算真的等到人来齐了再动筷子，此时却觉得独自开吃很是别扭，只好规矩地坐在椅子上啃手发呆。
两年没有见过，哦不，应该说是两年没有任何交流的两个人短时间内并不容易找到什么轻松的共同话题，好在气氛小子及时赶到，推门一句“mibugi到了吗到了吗”成功打破僵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也黑太多了，额头印个月亮就能演包青天了啊。”
“忘了防晒。”
“行，中文水平看起来没退步，可以啊mibugi。”
李炫君推了推眼镜笑得眼弯，他的目光从李汭燦到田野，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开门声打断。
“爷来啦！”
“好嚣张啊赵礼杰，我艹，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到现在都还不会好好走路吧。”
“我一直都会，这是风格，你懂什么喔。”
“那我只能说，啊对对对。”
“对什么，在说什么这么大声，我在门外面都听见了，讲点素质能不能行？说的就是你李炫君。”
“你爹我可太有素质了。”
“啊是是是。”
明凯一进来就拉着田野的胳膊让他起身让座，美名其曰年轻人就多吹点空调，老年人不能坐那边对着风口吹。
明明开的是扫风，田野无语片刻，倒也没反驳。
落座片刻，身边的人似乎还带着熟悉的气息，他的余光开始四处奔走，突然扫到对方的视线，愣了片刻，笑起来。
“看我干嘛，今天不是要吃饭吗？快吃，为了等你们来我都要饿死了。”
赵礼杰咬着筷子说话也挡不住一口鸭嗓。
“干嘛要等我们，以前吃饭不也没等，现在……”
“赵礼杰，快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我长什么…别夹了，碗都装满了，救。”
“那你还不快吃。”
以前不用等当然是因为不用客气。
即使是韩国人，在中国的八年生活里李汭燦也早已了解中国人的日常习惯。
他也笑起来，开始认真吃饭。
还好约的是晚上，即使不是有名的火炉城市，白天的上海在热岛效应下的温度也不容小觑。
五个人吃完饭走在街道上，风还带着轻微的热度，车流声载着归家的心切，也有安静享受夜生活的市民们在聊天慢行，不过这些李炫君都无意欣赏，此时此刻他只顾得上拉着赵礼杰走在几个人的最前面，一路都在绞尽脑汁堵上小孩儿嘴里的空闲，生怕他再说出点什么雷区蹦迪的惊人话语。
明凯走在中间打电话，言语间满是笑意的甜。
剩下的两个人自然而然坠在队尾，很安静，偶尔来回一两句，似是只有他俩才是真的在散步。
田野很久没有在上海看看街边沿路，云南街道的繁华程度当然不比上海市中心，不过他生长在那个有着“彩云之南”称呼的旅游胜地，热爱那种和煦的美丽，宽和的自由，这也塑造了他的一部分性格，乐于争锋，也乐于知足。
无论是英雄联盟，还是其他，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都没有遗憾，只想觉得满足。
就像他曾经说的，已经付出全部的青春。
不过李汭燦可能不是这样想的吧。
他仰起头，叹了口气。
“李汭燦。”
“嗯。”
“你来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你。”
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再次见到的直球，田野挑挑眉，觉得有点新奇。
“可以啊，李汭燦，这么能说会道了。”
“嗯。”
“田野。”
“啊？”
“我喜欢你。”
“李汭燦。”
“嗯。”
“以后不会了吧？”
身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田野只好跟着停下来，他再次仰头看着霓虹映着的夜空，裤子口袋里插着的手有些用力的僵直。
“好。”
手指蜷曲片刻，他弯了弯眼睛，看着李汭燦绷紧的唇角，点了点头。
4.
在很久以前李汭燦就做好了自己未来的打算。
所以他可以自信而坚定地告诉所有人，打职业的时候不会谈恋爱，要和田野打到1000场，以及退役之后就回家陪伴家人，在韩国度过余生。
那是他的故乡，他只是想回家，又有什么错呢。
但当他看着田野的时候，那个陪伴自己多年，几乎一场不落，始终站在同一片赛场同一个阵营的人，总是在咬着手指发呆时无意识地瞥向他，这样的目光并不少，包含着一点本人似乎无知无觉的依赖和全然的信任。
以至于这每一次的对视里，他都觉得自己错了。
他察觉到了田野和他自己的不同寻常。
这条路是不切实际的。
黑暗里，李汭燦躺在床上再一次开始从头思考，这条路的未来到底能通向哪里。
甚至有好多次，他在梦境里狂奔，身后有强大的怪兽，来自世俗、舆论，有长着好多双眼睛的怪物，也有无数张嘴巴的追兵，他只能往前跑，跑到筋疲力尽，脚步如铅沉。
可是梦境的最后，每一次，他都只能挣扎着跑进死胡同的终点，看出那四个漆黑的字。
此路不通。
没有未来的事情田野是不会去做的，他想赢，所以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即使再不舍得也会舍得，他也一样，因此20年年末面临转会期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凑在一起散步街头，都在考虑要不要去往新的起点，做出改变。
即使是上海的冬夜也不如往日繁华，烟火气被寒气遮挡，等到他迈出吵闹的基地面对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的街道时，竟然有点恍若隔世。
他很清楚地知道田野不会选择着眼于过去，他相信未来，相信未来的美好，也很自信，他们都愿意在当下用尽全力，四处奔走，但李汭燦更纠结于现在，毕竟如果现在都看不到希望的曙光，未来就更加虚无缥缈，怎么看都是雾里看花。
所幸。
EDG的几个人大多念旧。
就像他和李炫君站在S11的冠军舞台上提到多年前的昔日队友，希望这份喜悦能透过屏幕传递给那些心存遗憾的人们。
李汭燦不想放走手里的一切，包括英雄联盟，包括EDG，包括队友，包括田野。
可是他们的家乡之间隔着的不是洱海，一如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句告白，闭上眼似乎能看到海上生烟，缭绕着一圈一圈不甘却不敢的探险罗盘，任凭他望穿双目都看不到田野憧憬的那个未来，究竟如何前往。
他们是没有未来的。
所以当田野抖着声音说出那句喜欢的时候，他只能咬着牙控制自己不要回应出那句“我也喜欢你”，可是田野出乎了他的意料，在极快的后来里就以一种直接又决绝的方式完成了分别前的最终告别。
不念旧的李汭燦会被时间割舍。
这是一早就想到过的结果。
他没有错，要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两年时间足够一个人想清楚太多事情，可以让李汭燦真正明白时间对于人来说意味着的不只是念旧，也有不再念旧。
也真的让他明白，所谓的念旧，不过就是在记忆突然涌现时那一抹唏嘘。
真正着眼于未来的人怎么会回头呢。
正如田野。
两年时间足以让他从喜欢变成只是念旧。
他们是没有未来的。
那天晚上田野坐在李汭燦空荡的房间里，埋头静坐了不知道多久，再次抬眼时甚至有些头晕眼花，他却没有在意，只是打开手机买了一张回家的机票，穿上外套就出了基地。
没有人知道他逃跑了，明明说的只是要出门买瓶酸奶。
在埋着头的时间里，他一遍一遍重复地告诉自己，李汭燦没有错，李汭燦没有错，只是回家。
所以就是他的错了吗？
被刻意忽略的、强硬压制的情绪早已发酵完成，委屈从来不会挑好时间地点，田野看着那张熟悉的床上被留下的乌龟玩偶，酸涩占据全部理智，他终于无法忍受上海这个全是李汭燦身影的地方，还好这么多年由于各种阴差阳错，楚雄一直都没有迎来这个似乎早该到过的人。
以前是遗憾，现在只庆幸。
5.
李汭燦在上海待了一星期，回去的时候还是那四个人来送的行。
这次告别远不如退役的那一次轰烈，他却觉得今天才像是真正的分离。
田野握着一杯奶茶始终在笑，旁边的李炫君骚话连篇，赵礼杰也跟着笑得弯腰，只有明凯认真地握着他的肩膀对着他唠唠叨叨地嘱咐一些零碎的事项，一副以后好像再也没机会见面的样子。
“就想说，韩国到上海的飞机，很多的。”
明凯被沉默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看向那三个笑成一团的人，提醒他们告别。
李炫君和赵礼杰都只是笑着起哄说以后又不是不见了，再不济还有视频通话呢，田野推了推眼镜连声附和，最后才递上一个纯绿色的纸袋。
“再见啦李汭燦，下次见。”
候机大厅的座位很多，李汭燦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打开纸袋才看到里面是一件无比熟悉的衣服。
“I am a player.”
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说不出话。
这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被他拿去悄悄和田野衣柜里那件做了交换的，属于他的那件“情侣装”。
回到云南的田野仍然过着相当惬意的生活，每天玩玩游戏，陪陪父母，和朋友们一起爬爬山，作息规律，饮食健康，堪称养老生活的典范。
某一天晨起，他拉开窗帘只觉得空气的味道还算不错，心情也莫名很好。
枕边的手机突然振响。
是李炫君的消息。
“其实那次你直播是mibugi告诉我的，他把你那条明年补的微博评论记得可太清楚了，没想到你那天真的开播，这也太tm巧了，然后他又不好意思进你直播间互动，就非要我进去跟你连麦，顺便问问你近况。”
“突然说这个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现在应该都放下了，你俩别一直闹掰，挺没意思，毕竟这么多年不容易。”
怎么这个b说话像是在劝和情侣。
田野被自己的腹诽逗笑。
“没闹掰，是朋友。”
“嚯，那这不挺好。”
“是啊。”
看向窗外的远山，翠绿如记忆中的那片色彩。
“是啊。”
他的声音很小，似是说给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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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写着写着变非主流了，麻了🚬
刚上班的新社畜最近写文真的无灵感，果然还是be香啊🚬
写到凌晨一点第二天上班真的要寄了（bushi）
就是说再强调一下：以上都是我开脑洞乱编的，不代表本人意见，更不代表选手。
如有冒犯我直接滑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继续艰难复健，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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